我叫於捷昇,我成為了一個大學生,高考的失利讓我進入了一座很普通的大學,我說不出是後悔還是失望,隻是很平靜接受了這個結果,好在,我的相機還在。
唯一讓我覺得很煩的是,我們學校的21天超長軍訓。
於是現在,我坐在一個吵鬨的人群中,軍訓的休息時間隻讓我覺得吵到離譜,還不如訓練的好,訓練了就都安靜了。
我閉上眼睛,嘗試在這一片混亂中小小的補個覺。
在東邊上大學,第一個打敗我的是超絕兩小時時差,我常常在軍訓的中途休息時坐在地上就睡著了。
“同學,你怎麼了,你還好嗎?”
聲音的來源是在我左邊的男生。
我睜開眼睛,對他擺擺手錶示無礙。
但他的嘴巴好像冇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啊,這麼多天了,我還不怎麼認識你···”我很煩,點名的時候你冇有好好聽嗎?
我生氣的想“嗷嗷,我想起來了,你叫於捷昇對吧,是哪幾個字呢?”
這個人為什麼連這個也要知道?
“敏捷的‘捷’,‘昇’······”我不知道怎麼樣給他表示出來才合適,於是卡住了。
“要不寫我手上吧。”
他說著並把手遞到我麵前。
我拉過他的手,在上麵寫下了“昇”字。
“哇,好厲害的字!”
我不理解這有什麼好震驚的“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?”
我當然知道,你叫張清源,點名的時候你會一邊答到一邊舉手,然後放下來的時候就會打到我的肩膀。
為了讓他閉嘴,我說:“我知道,你叫張清源。”
他很驚喜的樣子,讓我想到被叫到名字的小狗在開心的搖頭擺尾。
這個人都上大學了,怎麼還這麼幼稚啊。
後來幾天,我們常常在食堂見麵,他彷彿一塊磁鐵,隨時都會吸過來。
軍訓期間的食堂人多的可怕,用我們教官的話說就像一群蝗蟲黃黃綠綠的一大片。
張清源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相機,問我:“你會攝影?”
這不是明擺著嗎?
這個問題太過於無聊,我冇有迴應。
他接著問:”能不能給我拍一張?
“我說:“我一般拍風景比較多,不太擅長人像,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給你拍。
“然後,張清源很自然的往我麵前一站。
為了迴應他,我端起相機對著他拍了一張。
光線角度都差到極點這張簡首爛的冇話說,原來我這麼不擅長人像,以後或許要練練了······“拍好了嗎?
拍好了嗎?”
他很急切的跑過來這張太不完美了,我不太想給他看,於是我端著相機麵對他,不讓他看見相機裡的照片他嘗試繞道我身後,當然,我冇有給他機會我解釋道:“這張冇拍好,再來一張吧。”
“啊,是嗎,那再來吧。”
於是我們兩個人在食堂的大廳裡拍了好幾張,各種角度,各種方向,那些吃飯的同學以為我們在做食堂宣傳,翹著腿的都放下了,一邊吃一邊大笑的突然停下了,想插隊的灰溜溜的去了隊尾,打飯阿姨的手不抖了,滿滿一大勺,想把骨頭吐在桌子上的默默從包裡拿出了紙巾······總之一切突然變得井井有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