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說好話,會撒嬌,他笑出聲,紀承,不比你那蠻夷來的公主強——
陛下!
紀承拔高了聲音,滿眼屈辱,她是臣的結髮妻子!
謝鈺的眼神結了層冰碴,
既是結髮妻子,為何貶妻為妾?昨夜入宮,是誰陪你?府中中饋,又在誰手中?
紀承,你若是拿她當結髮妻子,何至於連她中合歡散的凶手都查不出來?是查不到?還是不想查?
一連串的發問,懟得紀承啞口無言。
他臉上血色消失殆儘,臣……
謝鈺不肯饒過他,
你不屑的人,朕反倒稀罕得很。就是性子倔,你不給和離書,她就三番四次地往回跑。聖旨也無濟於事。
擇日不如撞日,紀將軍,簽了和離書,朕便好好看著她,再也不去煩你。
紀承還想說什麼,謝鈺笑裡帶冷,說:朕不是在同你商量。
有那麼一瞬間,紀承看向謝鈺的眼睛裡,是帶著不甘的。
隻是很短暫的一瞬,便垂下眼。
緊緊攥著拳頭,手背上青筋都露出來。
臣,遵旨。
我最終拿到了紀承的和離書,也要回了我孃的遺物。
他離開了。
屋裡隻剩下我和謝鈺。
謝鈺輕輕敲著桌麵,裳裳,過來。
我老老實實來到他身邊。
謝鈺擱了筆,耐著性子問:你剛纔是想跑?
我小心翼翼瞅了他一眼,嗯。
怕朕冇實權,護不住你?
沉默了會,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打量。
笑道:怎麼跟小狗似的,打個架這麼多傷?
他揉了藥膏,塗在我被婆子們抓傷的地方。
我盯著他的指尖兒瞧。
真是連指尖兒都透著一股子尊貴,怎麼就偏瞧上我了呢?
謝鈺垂著眼,不鹹不淡道:把心放在肚子裡,朕就是把他們都浸了,也不會讓他們浸了你。
我愣是好半晌冇吭聲,他讓我怎麼樣就怎麼樣。
謝鈺笑出聲,今兒倒是乖巧。
給朕親一口,一日未見,想得緊。
外麵有人……
你想讓他們看看?那朕抱著你去窗邊。
我嘀嘀咕咕一陣勸,謝鈺笑道:好個聒噪的婦人……
說完,抱著我去了裡間。
我不知道,紀承並未離開。
而是站在門外,將方纔的動靜悉數收入耳中。
心有不甘地盯著半晌,才離去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