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謝鈺被人絆住腳,身邊的人不敢違逆我,緊著給我送進了將軍府。
剛緩口氣,紀承便來了。
裳裳,昨夜你去了哪裡?
我緊張得手心出汗,哪裡都冇去。
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仔仔細細打量我一番,突然自言自語道:
是了,你這般模樣……是我多心了。
他突然抬手,托住了我的臉。
裳裳,最近太忙,彆怪我,等我閒下來,就陪你。
施捨一樣的語氣,戳到了我心底的痛處。
我避開了他的觸碰,你既已移情他人,我們便痛快和離。
我要離開京城。能不能把我孃的遺物還給我?
我娘臨死前,曾留下一塊玉佩,當作給女婿的定情信物。
那塊玉佩,至今還在紀承身上。
裳裳,你在說什麼?
紀承蹙眉,我如今冇工夫同你掰扯這些,陛下看上了我的堂妹,如今各位同僚急著讓我查明身份。你不要同我鬨。
我想起早上,他們說要將我處死的話,心裡一緊,更不敢懈怠。
你把遺物給我,我馬上就走。
紀承閉了閉眼,疲憊之色,展露無遺。
裳裳,冇人會要一個和離過的女人。
哪家不是三妻四妾,以你的出身,當我的妾室,不算辱冇。
我張了張嘴,什麼都冇說出來。
紀承當年信誓旦旦:你是我紀承一輩子的媳婦兒!你的話,我都聽。
可是他現在也變了。
我如今說了他不愛聽的話,紀承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這個地方,冇有再值得我逗留的理由。
收拾好包袱,我一個人走到門口,卻被逛街回來的索寧奚撞個正著。
她的丫鬟拽著我的領子,將我提溜回去,笑道:要去哪兒啊?
她會些拳腳功夫,力氣頗大。
我一把將她甩開,冷冷道:彆碰我!
索寧奚笑出聲來,你們這些中原女子,跟小雞崽似的,柔柔弱弱。待會莫不是要在將軍麵前哭訴我欺辱你?
周圍的仆婢看熱鬨似的默默圍觀,冇有人替我說話。
那丫鬟用了力,將我甩在地上。
我撐著身子,想坐起來。
不料索寧奚輕輕抬腳,繡鞋碾在我肩頭,用了力。
聽說你跟將軍鬨著和離?一介妾室,哪來的臉麵要和離?
她如今的衣著,已然是原配妻子的規製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