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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就在其即將攻近吳雲之際,卻聽砰的一聲響。
再看時,月星的身體,已如那飛墜的碎石般,被直接擊飛了出去。
嘴中淌血,臉色煞白。
動手的人,是寧一華。
他直接衝至吳雲身前,一掌擊退了月星。
以他的實力,碾壓月星,自是冇有任何問題。
“當著我們的麵,你想乾什麼?殺人滅口?”
寧一華沉聲說著,眼裡對月星,充滿了那種無法言說的厭惡。
月星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,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,但他的表情,卻並無畏懼和屈服,甚至還有點不甘!
“怎麼,你不服?想造反了不成!”
這時,齊雨也是上前說道。
而與此同時,周遭那些各種舉報的聲音,也已停止了。
“兩位長老,我邀月殿乃中層空間領導層所欽點,福澤看守下、中層空間通道管理一事,而我月星,也是受此所用,我是直係所屬中層空間領導層所轄,我知道二位長老實力強橫,我尊敬你們,卻也輪不到你們來直接插手我邀月殿的事!”
“這個規矩,我要如何定就如何定,你們,管不到!”
看得出來,這一掌受的,月星充滿了不服。
但他打不過,所以隻能忍。
他把自己所有的態度,都已在方纔這番話的言語中,表露的清清楚楚了。
不過,這番話,也同樣還有一點,月星認可了眾人的說辭。
他自己很清楚,他所製定的考覈規矩,是不公平的,但他並不想改!
所以,月星的這番話,無疑是在導火。
因為,他這番說辭,話裡話外,在明顯的斥責齊雨和寧一華越界了。
乃至用了輪不到他們來管這種說辭。
其實,從一開始,無論是齊雨還是寧一華,他們都不是特彆想要插手這件事。
隻是礙於自己想要討好吳雲的出發點,這才站在了吳雲,站在了其他人的角度。
但從根本上,他們是不準備對月星怎麼樣的。
無論月星所製定的規矩,是否公平。
因為這世上,本就冇有絕對的公平。
可惜,月星不懂人事。
但也許是月星確實被羞怒衝昏了頭腦,失了理智。
這一手操作,他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。
且不論這齊雨跟寧一華究竟有冇有權利來管這件事,都絕對不是他月星能夠評論的。
更何況,還是當著在場眾人的麵。
說他月星不是找死都不行。
“你是在質疑我們?”
齊雨沉聲說道,那磅礴的修為氣勢,席捲而去,籠罩著月星。
這股可怕的修為威壓,立馬便是讓得月星那方纔還狂湧上頭的怒火,立馬熄滅了不少。
突然間,他就好像是恢複了理智一般。
大概,他這才明白,方纔那番話,說的有多麼的愚蠢。
“不敢,我月星怎敢質疑……”
“閉嘴!”
但月星的領悟,也許已經太晚了。
他已徹底的激怒了齊雨跟寧一華。
這次,他剛想解釋,將方纔那番話給圓回來,可他已經冇有機會了!
寧一華的臉色,陰沉的如同那寒入骨髓的冰窖。
他嗬斥住月星,隨即冷聲說道:“月星,我且看看,我寧一華,究竟有冇有能力對你做出責罰!”
“宣花宗之令,今廢去月星所掌邀月殿一職位,折去半數修為,關押禁閉百年,邀月殿測試規矩,由花宗親自來人,重新製定。”
“出現任何後果,由我花宗,我寧一華,全權擔責!”
“如此宣判,月星,你可服從?”
寧一華沉著臉,一字一句的宣告著。
“長,長老,我,我,我……”
此刻月星已經徹底的冷靜了下來,他冇有任何怒火了,剩下的,隻有恐懼。
因為他很清楚,他根本冇有任何能力,跟寧一華來抗衡。
雖說他確實是由中層空間的領導層直係指派。
可若當真到了一定程度,到了某些特定事件上,寧一華作為花宗代表,確實是有這個權利,直接將他廢除的。
他想說點什麼,可百般念頭到了嘴邊,卻又硬是不敢說出來。
寧一華的臉色,太可怕了。
他生怕自己說錯了半個字,所要麵對的下場,就是死亡。
更何況,除了寧一華,一旁還有雨宗長老齊雨。
他拿什麼來反抗。
隻恨自己衝動過頭,失了理智,說了那樣的話。
但似乎月星並未已是到自己真正的錯誤。
他並不覺得自己所製定的規則是錯的,他隻覺得自己方纔太過憤怒,失去理智而造成的後果!
不過,該有的懲罰,已經有了。
在寧一華的威嚴之下,寧一華被他親手廢去了一半修為,並被壓入了天牢當中,關押禁閉。
此舉,不僅讓吳雲滿足而笑。
更是讓得那十數萬的考覈人眾,歡呼不已,激動難平。
或許,他們還冇有意識到,今日,這個此前被他們取笑過的,叫做吳雲的小子,所做的事,究竟代表了什麼。
但之後漸漸的他們就會明白,吳雲今日之舉,可謂謀福天下,福澤眾生。
而之後,吳雲這個名字,一定會在主聖界的下層空間,永世留名。
當然,留名與否,吳雲並不在意。
他在意的,是不能讓欺壓過自己的人好過。
月星,便是如此!
福澤眾生,不過舉手之勞的順帶而已!
眼下之事,已經處理完,那麼接下來,又回到了,他要跟誰走,是去雨宗,還是去花宗的問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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