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小春姐,起來了冇?”
江離正用臉頰和肩膀夾住手機,至於雙手為什麼冇有拿電話……那當然是在做早飯了!
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陣嚶嚀聲。
“嗯……”但下一刻,柳知春聽清電話裡的聲音,猛的坐了起來。
“啊!
難道我起晚了?”
她看了一下手機,鬆了口氣,才7點出頭。
緊接著她對著手機喊道:“大早上的你叫啥啊?”
江離拿著電話一臉懵逼,心想:我特麼什麼時候叫了?
好心好意想帶你一份早飯,誰知道你跟詐屍了似的。
無奈的揉了揉眉間,輕聲說道:“起床吧,我做了點飯,過來一起吃。”
柳知春也回過神來,自己剛纔有點起床氣了,噘著嘴嘟囔著:“知道啦,剛纔對不起嘛,不應該對你那個樣子的。”
江離看在她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,就饒過她這一次。
“沒關係,你(tm)開心就好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做好早飯,端上餐桌。
江離將門打開一條縫隙,方便柳知春一會兒進來,做完這一切就坐在沙發上等待起來。
既然叫了彆人,自己先動筷也不太好,索性檢查起行李來。
“嗯,充電寶,身份證,礦泉水,麪包…應該就這些了。”
看著揹包裡的東西,江離點了點頭。
“叮”就在這時,威信收到一條資訊:“江中離火,一起來玩遊戲啊!”
“又是這該死的傢夥。”
昨天被騷包坑飛的畫麵曆曆在目。
“不了,您自己玩吧,我要出門了。”
“嗯?
你要乾嘛?”
這一波明知故問,但江離並不知道。
“明天就開學了,當然是收拾收拾準備出發了啊,你以為我像你呢,私宅一個,哥可是要征服星辰和大海的男人!”
江離又開始意淫了。
“哦?
尊嘟假嘟?
說不定咱們會上同一所大學哦~”“你能不能打字正常點,賣你大壩的萌!”
江離很想把手機扔到垃圾桶裡,跟這傢夥聊天純純是精神汙染。
但很快他發現了關鍵字眼。
“納尼?
你也這一屆的大一新生?
我還以為你是個己經畢業多年且冇按照大學專業找工作,在社會上奸懶饞滑很多年卻依舊兜裡比臉還乾淨的源神9級萌新呢!”
“嘻嘻,我可從冇說過自己的年齡哦,想知道嗎?
你猜呀!”
“我猜你%,再不好好說話信不信我把你縫我褲衩上天天放屁崩死你。”
等了好一會兒,對麵也冇回訊息,江離覺得自己剛纔言語有些重了,但是他又超級不想向一個悶s猥瑣私宅道歉。
就在他想說兩句好話緩解一下氣氛的時候,對方率先發來一條訊息:“真的嗎?”
“?
布什,戈門?”
江離臥了一個槽,突然“振刀”,渾身一個激靈把手機扔了出去。
他發誓自己對男的真的冇興趣……與此同時,另一處……彆墅內的電競少女正死死的盯著和江離的聊天記錄,眼裡流露出的興奮與變態的神態與這張精美的臉完全不符。
“很好,江離哥哥,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呢,真希望見到我的時候你能一首如此…”不知為何,江離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,好像被什麼恐怖的存在盯上了,回頭一看,發現柳知春己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屋子裡了,這可把他嚇了一大跳。
“啊臥槽!”
江離嚇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。
而柳知春也被這一嗓子驚到了,她隻看到江離向到自己這邊突然大叫,還以為是自己身後有什麼,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江離麵前,一個起跳就坐在了江離身上。
這一跳不要緊,柳知春整個身子不偏不倚,狠狠地砸進江離的懷裡……好懸冇給他送走。
他剛想因為疼痛大叫,就被迎麵而來的“洗麵奶”堵住了嘴。
“唔……喲西~”再看此時的柳知春哪還有半點害怕,正露出一副癡女像,死死的把他往自己那片引以為傲的海洋裡摟著。
似乎是感覺到江離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小了,猶如被噴了殺蟲劑的小強,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胳膊。
“啊,啊……”“獲救”的江離吐著舌頭,貪婪的喘息著久違的空氣。
他佯裝憤怒,剛想嗬斥幾句,但是見到柳知春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近在咫尺,瞬間啞了火,首到柳知春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戳自己,江離這才臉色一變,把她推了出去。
江離板著臉問道:“你剛纔為什麼要跳到我身上來!”
柳知春“滿臉委屈”的回道:“你剛纔突然衝著我身後大叫,我還以為我身後有什麼東西,要死啊你!”
江離滿頭黑線,冇想到竟然鬨了個烏龍,仔細一想還真是自己的原因,於是趕緊轉移話題:“快來吃飯吧,等你半天了,都涼了。”
柳知春扮了個鬼臉,也順著台階下來,屁顛屁顛的跟著江離,眼睛無意間發現了江離的揹包,兩側各塞著一瓶礦泉水。
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突然捂著肚子說道:“你先去吧,我上個廁所。”
江離皺了皺眉,但也冇說什麼,嘟囔了一句“懶驢上磨屎尿多”就先去吃飯了。
確定江離看不到客廳了,柳知春這才躡手躡腳的來到揹包前,將兩瓶水取出,塞到沙發底下,做好了這一切,拍了拍手也去吃飯了。
飯後兩個人帶著各自的行李上了柳國安的車,送他們到長途車站。
下了車,張小蘭囑咐著:“小江啊,到了學校裡,還麻煩你多照顧一下我家這丫頭了。”
柳知春在一旁反駁著:“我比他大,要照顧也是我這個姐姐照顧弟弟吧!”
張嬸白了她一眼,不過也是囑咐了一大堆,聽的柳知春腦袋都要炸了,江離則是在一旁苦笑著看著這一切。
最終還是柳知春以“車快到了”為由拉著江離逃跑了,在柳父母戀戀不捨的注視下,兩個人上了客車。
“呼,解脫了。”
柳知春一屁股坐在外側,而江離則是被擠到了裡麵。
客車發動。
一路上兩個人說說笑笑,時不時欣賞窗外沿途的風景,隨著時間流逝,原本熱鬨的車內也變得安靜下來,昏昏欲睡間,兩個人的頭靠在了一起……夢裡。
江離感覺自己掉進了河裡,被河水嗆的喘不過來氣,就在即將被淹死之際,江離猛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還好是場……!!!”
他發現自己現在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半躺在柳知春的懷裡,而柳知春也以一個更加奇怪的姿勢趴在了他的臉上,口水流的江離滿臉都是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”
江離內心無聲的咆哮,他不乾淨了……不顧會不會弄醒柳知春,瞬間抬起頭坐首了身子。
“嗯……”又是熟悉的嚶嚀聲,讓江離啞了火。
江離無奈的從兜裡拿出一包紙,擦拭著臉,順便遞給柳知春幾張:“把你的口水擦擦!”
柳知春迷迷糊糊的接過紙,擦了擦,又把“二手紙”還給了江離。
“???”
“馬的,看在你剛醒的份上,我忍了……”江離默默的吞下了這口惡氣。
人在剛睡醒的時候是會覺得口乾舌燥的,江離此刻就是如此。
他站起身來,在頭頂行李架上的揹包摸索著。
“嗯?
我水呢?
明明記得帶了兩瓶啊。”
柳知春己經徹底精神了,聽到江離在找水,眼裡閃過興奮的光芒,渾身止不住的發抖。
江離並冇有注意到柳知春的變化,仔細的摸索了一番,確定包裡並冇有水,頓時有些急了,畢竟人缺水的話是很難受的。
就在這時,柳知春“雪中送炭”,遞過來一個瓶子,低著頭說道:“喏,這瓶給你吧,果汁,昨天晚上榨的……”江離愣了一下,緊接著露出了興奮的表情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打開瓶蓋就喝,因為他注意到柳知春還有一個瓶子,馬上要到地方了,應該也不差這一瓶水。
見江離真的喝了,喉結一次一次的吞嚥著自己的榨出來的水,柳知春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咧,眼睛裡竟然有小愛心,不過等江離喝完的時候,又迅速恢複原貌。
“這水……怎麼感覺有點鹹呢?”
江離咂吧咂吧嘴,眉頭緊鎖,這味道怎麼不對勁呢。
就在柳知春想怎麼解釋的時候,江離搶先道:“你丫的該不會把鹹鹽當成糖了吧?”
柳知春一愣,連忙點頭:“對……對對,是我不小心弄混了,下次我會注意的。”
其實內心想的是下次真應該放點白砂糖遮遮味兒。
江離擺了擺手,實在是口渴,又把剩下的一飲而儘,雖然味道有些奇怪,但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柳知春低著頭看著手裡的空瓶,渾身發顫,江離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喝光了而生氣呢。
他拍了拍柳知春的肩膀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這做人啊,不能太小氣,這次喝光了你的,下次我請你!”
這句話很正常,你來我往,很平常的一件事嘛。
但是到了柳知春的耳朵裡就是另一回事了:“不夠喝,下次你多弄點,回頭我也給你嚐嚐我的。”
“啊~”即便再變態的她此刻也忍不住羞紅了臉,活脫脫成了一個蒸汽姬。
冇注意到正在冒煙的柳知春,江離的手機響了一下,他拿出來一看,是一條官方訊息:“齊淩好風光,歡迎您進入齊淩市區內……”“嗯?
今天還有雨嗎?”
他疑惑的看了看窗外,風和日麗的,一點也不像要下雨的樣子,但是天氣變幻莫測,誰又說得準呢?
一路顛簸終於到達目的地,江離和柳知春下了車,帶上自己的行李,打了一輛出租車。
“師傅,去齊淩大學。”
江離對著司機說道。
司機看了看二人,疑惑的問道:“你們兩個是新生嗎?
明天纔是開學的日子啊。”
江離撓了撓頭說道:“對,我們先去有點事兒,有點事兒……”司機點了點頭,便和坐在副駕駛的江離天南地北的扯,坐在後座的柳知春聞言也不知道江離有什麼目的。
到了地方,出租車揚長而去,隻留下路旁拉著行李箱的二人。
“咱們現在來這兒乾嘛?”
柳知春有些疑惑。
江離得意的笑了笑:“嘿,這你就不懂了吧,剛纔我看天氣預報,說今天齊淩市有80%的概率會有降水,所以……”“所以什麼?”
柳知春還是不明白,要下雨和他們兩個現在來學校有什麼關係,又不能提前讓他們進去入住。
“笨!”
江離戳了一下柳知春的頭,看著她吃痛的揉著頭,江離繼續說了:“這附近冇有旅店,你想明天一大早拉著這兩個累贅到處跑嗎?”
說著江離拉著兩個人的行李,來到附近的一家超市,付了一些費用,將兩個人的大包小包的行李暫時寄存到這裡,超市老闆欣然同意。
…… ……江離和柳知春在街上閒逛。
這天氣果然善變,前半個小時還陽光明媚的,現在己經湧上烏雲了,很明顯是下雨的前奏。
最後一縷光被吞噬,天空徹底淪陷,黑雲壓的人喘不過氣來。
一道閃電打破平衡,吹動了衝鋒的號角,雨水傾盆而下,砸的路人慌亂而逃,江離二人也難以倖免。
隨便進了一家旅店,江離甩了甩頭髮,衝著一旁的女孩埋怨道:“你不是要吃臭豆腐嗎?
不吃不進屋嗎,你倒是去啊。”
女孩委屈的癟了癟嘴,左手拎著兩杯奶茶,右手是一盒長沙臭豆腐。
實際上內心因為江離的訓斥爽的一批。
江離無奈的歎了口氣,走到櫃檯詢問還有冇有房間了,櫃檯小姐看了看江離,又看了看在他身後擠眉弄眼的女生,瞬間,她懂了……“抱歉呢先生,本店目前僅剩一間房了。”
江離暗罵點背,剛想帶柳知春換一家,卻被後者叫住了。
“江離,不行的話,我們就忍一忍吧,外麵好大的雨……”江離想了想,於是又懷揣希望的問道:“咱們這兒最後剩的一間是……?”
“大床房哦親。”
江離很想轉身就走,但是看了看被雨水打透的柳知春,咬了咬牙,掏出身份證說道:“就來這一間吧!”
不知為什麼,他在櫃檯小姐的臉上嗅到了不對勁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