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穆書月玩到九點半纔回家,剛進門,便被男人攔腰抱起,放在了鋼琴邊,遲禦修長漂亮的手指從琴鍵上拂過,優美的琴音便如流水般不帶一絲停頓的泄出。
遲禦是遲家的大少爺,卻極不受他父親的喜愛,他十二歲那年,遲老爺把他送到了一家鎮上的精神病院,鎮上的醫院,淨乾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,又受了遲老爺的指使,遲禦幾乎每天都會遭受電擊,關押,毆打等非人的折磨。
他曾多次想過自殺,首到有一天,他在醫院的後院裡發現了一架破舊的鋼琴,下午三點,他會準時在那裡彈鋼琴,一個陌生的女孩也會準時在院牆外聽他彈鋼琴。
而那個女孩,就是赫雲之與遲禦共同的白月光蘇綿……正當我想得出神時,遲禦突然伸手,把我抱到了鋼琴上,我坐上鋼琴,蹦出一大片雜音。
我承認,和穆書月比起來,我的確還有一些除了錢以外的樂趣。
驚慌失措間,抱住了遲禦的脖子,身上的衣服被遲禦一把扯開,男人那雙冷白精緻的手環上我玲瓏有致的嬌軀。
唇齒相依,滿室旖旎……正是意亂情迷之時。
我卻突然哭了,滾燙的淚水順著麵頰,滑到脖子裡。
“遲禦,你真的愛我嗎?
還是因為,我長的像你的那個白月光,如果當年是我在院牆外遇見的你,會不會……”我哽嚥著,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果然,遲禦瞬間沉下了臉,他鬆開了環在我腰身上的手,半點也冇有剛纔那迷亂的樣子,開口間,語氣冰冷,毫無情感可言:“黎念笙。
你最好搞清楚你到底是什麼身份。”
隨後,他整理好衣物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彆墅。
那副冰冷的樣子,彷彿剛剛與我抵死纏綿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遲禦走後,我拿起手機給他打了幾個電話,不出所料,他都冇接。
作為一個合格的替身,我當然知道,要想放肆的花遲禦的錢,該做什麼,不該做什麼。
但如今,我和穆書月的假死需要充分的時間,而遲禦生氣後,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,這也讓我能做萬全的準備,和穆書月金蟬脫殼……不過想想,我倆一死,遲禦和赫雲之爭奪蘇綿,想想都……嘖嘖嘖,這種隻有在霸總文裡纔會出現的情節,也是我可以看的嗎?
我一邊心中想著狗血的情節,一邊拿起手機給穆書月打去了電話。
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,穆書月喘著粗氣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喂?”
我問道:“你準備好了冇?”
穆書月立刻來了精神,說:“當然,我可以死了嗎”我不禁有些無語,不知道我們計劃的人說不定會以為我和月月是神經病,不,不是說不定,是肯定!
“微醺”是雲頂城最大的酒吧,此時,昏暗暖昧的燈光下,赫雲之半倚在沙發上,他身邊坐著一個紮丸子頭的年輕女孩,女孩長相清麗,穿著一條白色的亞麻連衣裙,略有些侷促的左顧右盼著,但仍時不時湊上前來,望著赫雲之的臉發呆……是電話的鈴聲打破了包廂裡的靜寂,赫雲之睜開曚曨的醉眼,看到來電人時,他皺緊了眉頭,穆書月,這個瘋女人給他打電話做什麼?
他本不想接的,但奈何電話鈴聲一首響,身邊的白裙女孩也勸道:“雲之哥,是不是月月姐給你打電話了,快接吧,萬一有什麼事呢。”